星期四, 3月 16, 2006

台灣新聞頻道的荒誕現象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打開電視新聞頻道,總是讓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若不是吵鬧不休探討政治議題的談話節目,就是二十四小時重複播放,以及與當天報紙內容一樣的所謂的 ” 新聞 ” 播報!
我納悶,到底從何開始我們的新聞節目竟墮落到如此令人汗顏的地步呢?我們政府的新聞局難道除了只會整頓頻道,就無從干涉新聞報導頻道及新聞報導的品質嗎?

細數新聞頻道的怪誕現象,實在不勝枚舉,我將之列舉出來一一的檢討:

一、 今天的新聞,其實是昨天的新聞: 你可能會發現一件事,當你在看新聞時,其新聞內容其實是出現在今天報紙上的舊聞。因為當天的報紙是經由前一天新聞截稿後透過排版印刷到發報的。但電視新聞節目為了搶救題材荒,居然大量灌水,實在令人不敢苟同!

二、 良莠不齊的素質,以及過於主觀的評論: 經常會聽到記者的採訪所鬧出的笑話,不是引經據典不當,就是過於強調個人的看法。真懷疑那些人有沒唸過「大眾傳播學」,還是個只能賣賣長相的門外漢?

三、 斷章取義,引爆政治人物的口水戰,挑撥政治人物的感情,原來都只是為了吵新聞: 我們常會發現一種現象,政治人物一旦丟出一個話題,經過記者的所謂 ” 節錄 ” 過後,幾小時後一定會引爆口水戰。但是事實上是不是原意,抑或 ” 瞎子摸象 ” ,除了當事者之外就是記者本身心知肚明了。

四、 對國外來台藝人或名人經常近身採訪,在不經意的引爆衝突後,卻又自私的運用新聞優勢,將自己視為受害者,狠狠的將對方加以封殺或抨擊: 經常會看到中正機場入境大廳內國外藝人本身或安全人員與記者衝突的場面,大家在新聞畫面上看到的報導,難道是事情的原委嗎?實在令人懷疑!

五、 過於明顯的政治色彩,極盡偏頗之能事: 各新聞頻道所披的政治色彩,大家肯定心裡有數。也因此,台灣已淪為不同政黨支持者看不同新聞頻道的荒誕現象。

收費的第四台提供的是令人喪氣的新聞頻道,可憐的百姓只能被動的囫圇吞棗,塞進一堆垃圾資訊。媒體亂象在台灣已是非常嚴重的問題,若再不加以正視或整頓,勢必成為另一種社會亂源,也正應驗了新聞大悶鍋裡的一段話:「台灣媒體那麼多,新聞怎麼報?就亂報吧!」

一場嚴肅的生命辯論--探討電影"點燃生命之海"

推薦電影: 點燃生命之海

劇情簡介:



西班牙電影《點燃生命之海》描寫西班牙人勒蒙‧桑佩德羅(Ramon Sampedro)的真實故事。他因跳水不慎折斷頸部而癱瘓,劫後餘生的勒蒙,不僅神識清明,談吐慧黠而幽默,也以樂觀態度面對自己命運,但卻必須忍受生命囚禁在這具日益衰敗的身體裡。他向西班牙政府爭取近三十年「有尊嚴的死亡」,卻一直遭到駁回,1998年,勒蒙終於在朋友協助下服毒自盡。本片獲第77屆奧斯卡獎最佳外語片。

這部片闡述的是一場非常嚴肅的生命辯論,影片藉由真實故事的烘托讓我們嚴肅的面對生死議題,也是一場開啟心靈智慧卻又撞見生命黑洞的感性旅程。

這部電影的開場是一面窗子,一個風景,然後有幾句話,悄悄地浮現在觀眾眼前:「想像你眼前展開了一面電影螢幕,想像螢幕上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全神貫注地呼吸,讓你全身放鬆,心平氣和,繼續下去,恣意地吸氣和吐氣,吸氣和吐氣,你到了那個地方,仔細觀察細節,顏色,特徵,光線,溫度,感覺一下溫度,讓寧靜的景象在你面前顯露,平靜的情緒是無窮盡的……」

如果你是一個全身癱瘓,無法自由翻身的人,生活中也只有一張床、一扇永遠無法跨越的自由之窗、一間陋室、一台收音機及古典音樂,你會如何過你的生活?你會如何計畫你未來殘破的一生?相信四肢健全的你我是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經由渴望自由到無奈、失望,甚而絕望的過程。有人說過:「不自由,吾寧死」這句話在全身癱瘓的人腦海裡不知已閃過多少回,但來自親情的不捨與關愛,應該是唯一活下來的理由與勇氣。片中的主角勒蒙選擇的則是死亡,更希望是有「尊嚴的死」,而且三十年來不曾改變。這個爭取安樂死的舉動讓他成為全國家喻戶曉的人物,也引來一連串的生死之爭,來自各界關愛的聲音不曾間斷,甚至更招徠衛道人士的強烈抨擊。

片中的勒蒙經歷了兩段短暫的戀情,但是豁達的勒蒙心中明瞭那只是出於同情與相憐,竟意外的淡然處理。而在一個夜晚,魔幻的時刻發生了,勒蒙踡跼的手,像樹根那樣拉直,他站起來,霍地推開了床,往後退幾步,以小跑步的姿勢,衝破窗戶,在導演的特效引導下,我們猶如翱翔的鷹,快速飛過農莊、草原、越過山脈,直奔千百里外一個無人海濱,胡莉亞正行走於沙灘,晨曦籠罩著她的身影,他輕觸胡莉亞的後肩,她悠然轉身,說,「你來了」,兩人便深情擁吻……。回到現實,晨光灑然於室,從夢境回神過來的依舊是一個不自由的勒蒙,以及受絕症侵襲的胡莉亞。這麼美的境遇,終究只是一場夢幻泡影。他被剝奪了愛的能力,他若想愛,這種情感缺乏慾愛的實質,不能享受愛情的歡悅。勒蒙清楚自己的愛只能存在於夢中。

這部片主要以探討「安樂死」為主軸,藉由一個真實的故事來描述一個全身癱瘓的人內心的想法與求死的心路歷程。「無法逃避,又必須事事仰賴他人」,勒蒙一語道盡他的悲哀。諷刺的是,勒蒙的癱瘓,令他連自殺都得求助於人。「生命是一種權利,不是義務!」道盡了一心求死的呼喊,任何人也沒插手的餘地。當一雙戴白手套的手,將氰化鉀攪拌在水裡,放在勒蒙面前,他運用全身唯一能動的脖子往前以口就水,用支小吸管,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時,這段畫面著實令人震撼!猶如讓觀眾觀賞一場莊嚴赴死的過程,雖然具有爭議性,但導演刻意不讓安樂死的議題捲入生與死道德辯證的無窮迴圈之中,也或許是因為本身便支持生命應該有選擇死亡的自由之故,而非如基督徒一般制式地不問原因的反對自殺。

電影情境是一個無解的僵局與留白,導演企圖要帶大家認識一個寂寞而高貴靈魂,要你在感受他的熱情之餘,進而揣摩他的無奈與悲痛,然而他所經歷過的苦痛,卻是行動自如的我們所不能體會與理解的,活生生的一個人要求尋求安樂死,我們只有震驚與不捨,只有恐慌自己矛盾的生活價值。

星期一, 3月 13, 2006

《衝擊效應》為何打敗《斷背山》---個人認為最客觀的影評

作者:藍祖蔚


李安的鏡子有如一扇魔鏡,不論是水銀鏡面或質樸鏡框,當然是經過設計、剪裁與鋪排的,材質沒變,變的卻是照鏡人,因為每個人攬鏡觀照時,原本就是從不同的角度出發,不同的心境下看到自己的愛憎恨憐,特別是被主流排擠的禁忌愛情,有人心弦波動,有人毫無所感,有人噁心難過…

很多人相信,電影像面鏡子反射著人生百態,然而,以《衝擊效應》摘下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導演保羅.海吉斯在上台領取原著劇本獎時,卻引用德國劇場詩人布萊希特的名言說:「藝術不是觀照社會的鏡子,而是像錘子,要去打造人生(Bertolt Brecht said that art was not a mirror to be held up to society. It's a hammer to shape it.)。」 是的,錘子與鏡子就是2005年奧斯卡競賽的主軸,雖說勝負無足論,最後卻是鏡子贏得了人心,錘子打下了江山。
李安曾經說電影的完成不在銀幕上的影像,而是在觀賞者的腦海與心中,這其實就是鏡子理論的最佳範本。人們照鏡子看到的是自己,人們看電影時,看到的不也是自己嗎?有人在鏡子著端詳自己的身影、服裝和髮式,有的人則是檢查著鼻子、縐紋或青青痘,我們在鏡子裡發現自己,定位自己,同樣地,我們對電影的愛憎憐疼,其實也是自身成長經驗的對照,美學品味的反射,還有人生意境的體會與開悟…
李安的電影通常沒有結論,在劇情的幾度迂迴碰撞後,營造出堂堂溪水出前村的氣勢,滾滾奔流的浪花聲還在耳畔縈繞,電影卻已嘎然而止,不論是驚歎號或疑問號,不論是玉嬌龍跳下武當山後…不論是恩尼斯對著傑克的沾衣上衣說著:「我發誓…」剩下的就留給觀眾自己來填充與解讀了。

李安的鏡子有如一扇魔鏡,不論是水銀鏡面或質樸鏡框,當然是經過設計、剪裁與鋪排的,材質沒變,變的卻是照鏡人,因為每個人攬鏡觀照時,原本就是從不同的角度出發,不同的心境下看到自己的愛憎恨憐,特別是被主流排擠的禁忌愛情,有人心弦波動,有人毫無所感,有人噁心難過…就像臨水照花,有人看到紅顏,有人看到花魂。然而,鏡子不是沒有觀點,它只是不做結論,不強做主張,就像父權對同志的排斥、防洪與除弊心態,沒有惡形惡狀的陳述,而是把所有的負面能量,幻化成為隱形的制約力量,帶給天涯孽子無所遁逃的窒息感,只能逃向斷背山,只能用異性婚姻來包裝,只能意會,無法轉換成行動宣言。這種唯心的論述與追求的意境,當然不能滿足社會改革家的期許。

《衝擊效應》的體質也有鏡子的體態,讓你看到不是每個中東人都是恐怖份子;不是每個黑人都會攔路打劫;不是每個亞洲人都是人口販子;不是沿路臨檢的警察就是十惡不赦的惡公僕,他也可能是事父至孝,卻無能為力的孩子,他也可能是冒險犯難無所畏懼的天使;你愛上了黑人長官,但是長官可能更驕傲的是他和白種女人睡了一覺;你努力為孩子編織一件防彈斗篷的神話,卻萬萬沒有想到孩子會把神話用來危難時刻,等待奇蹟與幸運…保羅.海吉斯的浮世繪眾生相,確實是基於社會改革理念而組合出來的概念,從取樣到表現,看得到他的才情縱橫,膽大心細,用心良苦,而且言之有物,然而創造時多了點急切,多了點拿錘子打模造型的功利,就像電影最後的車禍場景,鏡頭從紅塵往上攀升的畫面,還是難免有點人間引航員與生命導師的語重心長了。

鏡子也好,錘子也好,都是藝術表現的不同層面,無關美學優劣,高下在於表現手法,《斷背山》的李安得導演獎,意謂著導演協會的成員肯定他馭繁為簡,寫情入景的調度功力,《衝擊效應》的脫穎而出獲得大獎,意謂著5600位以上的影藝院會員在激情與詩情間,做了媚俗的決定,避開了禁忌的衝撞。但是2005奧斯卡獎最曖昧的議題並不在錘子打破了鏡子,而是在於整個得獎名單顯示的是菜市場中,各取所好,毫無齊一標準的唯心選擇。

奧斯卡盛會上我們清楚看到美學尺度任意地飄移浮動,例如《斷背山》的音樂擊敗了《慕尼黑》與《藝伎回憶錄》的約翰.威廉斯,這代表著美國的音樂從業人員選擇了空靈的詩情意境的音樂格局,而非用音符來對位,來煽情的傳統理念。Gustavo Santolalla的音樂,乍聽之下像是「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的概念,往復再三之後,卻能發酵出「閒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的飽滿感動,相對之下,約翰.威廉斯做到了音樂對位與氣勢經營的標準示範,也在觀眾的耳朵與心靈上創造了「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精彩美學,只是工匠的意境略遜藝匠一籌,未能出格。

但是,如果用音樂的標準來檢驗攝影獎的給獎,卻又是完全不同的美學品味了。《斷背山》的意像是標準的山水畫,是人在畫中,情在像內的詩情傳遞,天地蒼茫與渺小眾生的對照,具體而微地傳達出紅塵孽子的卑微心事,那是寫意的水墨畫;但是《藝伎回憶錄》的攝影卻是層次鮮明,光影交迭的工筆畫,從用色、布局、陳設到打光,無一不是工程鉅大的纖眼細描,這回,工匠打敗了藝匠。

奧斯卡的單項獎是各個專業職工工會員票選的結果,美學不一,不是罪惡,卻因為欠缺辯論與陳述,很難歸納出明確的品味與格局,也不能再做更深層的探討,只能是大拜拜之後,有人歡喜有人哭的結果而已。至於,由全體會員票選出來的最佳影片,政治史早已告訴我們,民意如流水,而且民主選擇的結果不一定是最好的,套句「滄海一聲笑」的歌詞,真是的「誰贏誰勝出天知曉」了!

斷背山爆笑版---讓您僅花 30 秒了解斷背山劇情

如果你看過斷背山,這部30秒的縮小版,鐵定讓你會心一笑或是捧腹大笑.....如果你還沒看過斷背山,讓你僅僅花30秒了解整部劇情 !

記得要開音效喔~~

http://www.starz.com/features/brokebackmountain/index.html

心靈的撞擊---電影"衝擊效應"觀後感

是一部描述人與人之間的情緒撞擊的片子,透過人物之間的巧合互動,以種族歧視議題作為電影貫穿的主題,隨然描述了種族歧視的問題,但並沒有探討反歧視或如何消弭種族歧視,真要探討那麼多那看電影也未免太沉重了,就留待看完之後大家好好的深思吧!

這部以650萬美金拍攝撞擊出5000多萬美元的收入,引起很多話題。

起初看這部戲有點摸不著頭緒,導演企圖用一種角色交錯的手法處裡同步發生的事件,凌亂的片段慢慢在劇中後段漸漸明朗清晰起來,最後卻也重重的撞擊了觀眾的心靈!看完片後我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也對導演的手法感到佩服.“這是一種碰觸的感覺,走在現實世界的任何一座城市裡,你會被別人撞上,或者是和別人擦身而過。在洛杉磯,沒有人會碰觸你,我們總是躲在金屬和玻璃後面,大概是因為太想念那種碰觸的感覺了,才會彼此互撞,只為了重拾一點感覺。”片頭的這段話道出了本片所要表達的感覺.而這個世界你我的邂逅不也是一種撞擊的過程嗎?由最初的陌生經由某種形式的心靈撞擊,這個過程中也許充滿誤解與敵視的火花,考驗人心的醜陋或良善,最後終能達到瞭解甚至關心彼此的境地.我想這才是劇作家與導演想要觀眾領悟的最高境界.

如果說李安的斷背山是一部細膩刻劃同性情愛的好片,而這部"衝擊效應"就是一部讓人低迴省思,節奏明快的經典名片了!

電影:衝擊效應 (Crash)

──我們前進,我們相遇,我們注定彼此,撞擊。──

從一個大都會裡的失車案件開始,引發一連串的連鎖效應,沒有誰在其中,卻也無法撇清關係。社會充斥著太多的不如意。麥特狄倫 Matt Dillon嚴重對黑人有種族歧視,然而卻十分孝順父親。看似歧視的骨子裡其實是一種變相的尊敬與看重,很難去解釋這其中的道理,然而當我們真的需要援助時,往往伸出手的是那個罵你最多、嫌你最多、最瞧你不起的人。推你一把入深淵的,則也許是那個表面對你沒有特殊看法以及以為是秉公處理的那位,實則是深處裡歧視最重的。

  以車禍為中心點放射成許多支線便是此部戲的重點,看似不相連的部分都是息息相關的線索。一個大故事裡有不同的小故事在滾動,經由彼此間的相互撞擊而將火花堆高,累積成一個不相連卻緊扣的人生。我被撞得七暈八素的,每句台詞與對白都是經典,不是那種流傳萬世的句子或是警語,而是撞擊進心靈的深處,所反彈向上的一種共鳴,由不得不承認,表面的平和底下是暗潮洶湧的浪濤,不過在等一個契機,爆發。我對劇中珊卓布拉克 Sandra Bullock的表現還蠻喜歡的,她演活了神經質的檢察官妻子一角,精神上的潔癖,卻也曝露她極端不安的情緒。我們都只看到表面而已,我不知道你說愛我之後,轉身是否對著別人的臉朝我的照片吐口水?

  “這是一種碰觸的感覺,走在現實世界的任何一座城市裡,你會被別人撞上,或者是和別人擦身而過。在洛杉磯,沒有人會碰觸你,我們總是躲在金屬和玻璃後面,大概是因為太想念那種碰觸的感覺了,才會彼此互撞,只為了重拾一點感覺。”(他撞到頭了。)

  看的當下湧入太多情緒與想法,甚至還有憤怒,當你知道這不是他做的或是這不是事實。然而並不是隨時每個人都處在這種理解以及知道的情況下,於是成見可能影響判斷力,先入為主地認為就是怎麼樣或是如何如何。丹尼爾是個黑人鎖匠,他發現女兒躲在床底下聲稱聽到家門外有槍聲而嚇得半死。丹尼爾說他們現在住的區域比以前好,並給了女兒一件隱形又無法穿透的斗蓬,繫在她的脖子上,從今以後都沒什麼好害怕的了。(妳記得在妳女兒五歲時,再繫在她脖子上。)當槍聲響起,我的心臟也爆破了,還以為魔法要失效了……(她是天使,她是我的天使,我的天使。)

  ”唯有恐懼本身才真正令人恐懼。”

  在永無止盡又看似不可避免的撞擊之中,擦身而過很可能引發打鬥而受傷,而被人碰觸則是一種瘋狂的行為,而不再是表示親密了,撞擊儼然成為一種生活方式。你,是否習慣了被撞擊?(你讓我丟臉也讓你自己丟臉了。)

  每一段故事裡都有一個傷心點。外來移民(尤其是不同於美國人膚色的)者在美國生存的心酸、其實是自卑卻將自傲與什麼都懂掛在臉上的黑人混混、看似歧視卻未必的無賴孝子警探(其實我真的被麥特狄倫的演出震撼到了,你是真的從骨子裡歧視黑人,還是入戲到了西恩潘的程度?我在他以公務之責卻行性侵猥褻之實那幕,真的感覺到了一種羞辱與憤怒,那已經不是掉淚可以形容的無奈了,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本能告訴我:閹了他。然而在事件女主角車禍中,他奮力去營救她時,我幾乎要崩潰,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懷?)、一個老將自己推出圈外的黑人高級警官(他與女友在做愛過程中接到母親來電:媽,我現在不方便說話,我正跟我的白人女友做愛。一種諷刺與無奈自螢幕裡透出硬生撞倒我。)、誤以為女兒中彈的貧窮黑人與搭菜鳥警探便車而只是要掏出口袋裡小人偶卻被誤以為要掏槍(或武器)的黑人小混混……

  監獄裡,黑人坐牢是白人的8倍。從心理學與社會學的角度上研究,是誰造成這樣的數據?而又是誰讓這種不恆等的數據持續在故事裡撞擊每一個路過的人?是我嗎?還是你?是我們無法放下與相信的執念吧。(黑人真討厭。)檢察官問黑人警官:你怎麼說我就怎麼答……(你看到了嗎?警官自己臉上的那神情?比哭還難看。)

  對於演員的演出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因為每一個人的撞擊都到達了一種極致,我被拉扯之後再放開,已經無法完整了。倒是覺得張力還不夠,這裡不是指劇情的放射狀,而是故事與故事,陌生與陌生之間的連繫。有斷層了,讓階梯的高度不一,有時得抬高整隻腿才能跨過,有時卻只是橫越就到達了。(清楚點說就是撞擊的力度不夠,這是戲劇,若沒有一定程度火花的燃燒,就可惜了引燃的源頭了。)小地方不說,有時處理某些畫面與情節太過細膩之後,就容易忽略了整體上的和諧感而造成有些頭重腳輕,或是虎頭蛇尾了。此片倒是沒有這些現象,只是濃縮的36小時裡,有些部分還是處理得不夠完美,至少我認為是可以更好的,以彌補劇情影片在一開始就已經不夠活躍的生存力。

 就在人生與世界裡持續進行的發酵與改變仍然不斷地邂逅下一個撞擊者。

星期六, 3月 11, 2006

媽媽的喪禮

這是三哥在給母親守靈的幾天記錄下來的文字。或由於傷痛過度,文章並未完成也未經過潤飾......

謹以這篇文章紀念過世的母親 !

趕路

我的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兩旁的樹影一幢幢往後壓倒而去,每經過一個熟悉的景物,我的心就更加沉重起來,好像這些倒去的影像壓積在心中,想讓我無法喘息似的。我不知道應該悲傷,還是要鎮定,侄子在電話中一再叮嚀我要小心開車,我也告訴自己必須持安勿躁,但是車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交警和測速照像已經不重要。昨天家人用急切而幾近哽咽的聲調訴說母親的病情,我無法相信幾天前我才偕同妻女返家探望,還是神釆奕奕的母親,任誰也料不到會突然病倒,而且惡化如此之快。多年來我一直擔心這一天會來臨,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去面對失去母親的事實,難道這天真的來了嗎?昨天晚上我跪在十字架前面向信仰的神禱告,祈求天主能像上次一樣帶領母親渡過危機;可是,今天早上八點多接到侄子的電話,他告訴我醫院已囑咐家人準備料理後事。電話的那一頭我隱約聽到侄子在哽咽,這一頭的我卻已號啕大哭起來。
高速公路兩側熟悉的景物一幕幕從車子兩旁掠去,我似曾相識地和它們相逄,然後離去,那種無關要的逄遇令人煩擾,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麼值得體會,我只想趕快趨往醫院,因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心就益發地無助。我進新營休息站打電話詢問母親的病情,不料侄子告訴我,母親已陷入彌留,準備移回家裡,留一口氣見家人最後一面。頓時,我空白的思緒更加顯得蒼白無助,我跑回車內,也不管人潮的來來往往,肆意地放聲大哭。當我再度把車子開回高速公路時,眼睛還澿有淚水。這段路我開得很辛苦,我的眼睛幾乎被眼淚所淹沒,而越是接近家裡,心裡就越是不安,我可以想像回到家後將會是如何的景況,但還是害怕面對。我不知道當我確定母親即將離我們而去的事實時,該要如何自處;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自己崩潰的情緒。
終於下了交流道,便直奔家裡;到了家門口,我收起淚水,想表現出鎮定的樣子。當車子停妥,眼眶卻已潰了堤,我趴在方向盤上放聲痛哭。我下車向大廳走去,這段不過三十公尺的距離,腳步卻是異常沉重,多麼悲慘啊!這一趟路,我似乎要去證明一件殘酷的事實。我用力咬了自己一口,想用「不痛」來證明這只是一場夢,一場和現實相反的夢…..。但它終究不是夢,我走到母親的身旁,應聲倒跪,發出這輩子以來最大聲最悲慟的哀號。我已不能自己,十指插入髮際,糾扯髮絲,痛不欲生。
住在南部的家人都已到齊,有的從昨天晚上就陪在她的旁邊。我昨天就應該回來的,只是不願相信這會是母親最後一個晚上,我延後一個晚上回來,母親卻已無法言語,任憑我如何死命地哭叫,母親依然沒有反應。
台北的么弟終於趕回來了,在母親尚存一息的時刻。我不確定母親是否還有意識,只靠二嫂用維生器使命地保住最後一口氣。弟弟早已哭得死去活來,無能自拔。葬儀社的人見家裡四個兒子到齊,緩緩從母親的口中抽出維生器的導管,也正式宣告母親的離世。此時,全家陷入瘋狂的歇斯底里狀態,大聲哭叫,捶足頓胸,雜亂而高吭的哭聲迴盪在大廳中此起彼落,綿延不絕。家人確知,母親就此離我們而去,永永遠遠離開我們,而從此刻起,我們兄弟姊妹成為沒有母親的孩子。
幾個小時以後,么妹和大妹相繼回來她們,因為未見到母親最後一面,必須爬著進門見母親。每回來一個親人,全家就再度陷入一陣悲痛的哀傷情境中。家人像失了魂魄,浮游於屋裡屋外,我步出庭門,企圖讓自己清醒,但是談何容易?淚水總是不聽使喚,說流就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是所謂的「傷心」吧。母親被冰存在冰櫃中,化妝後的臉龐顯得十分安詳,她將在冰櫃中陪我們全家渡過最後的幾天。


守靈

失去至親之痛難以筆墨,悲傷終歸悲傷,母親的後事還是得料理,尤其想到只有幾天可以和母親在一起,也就更加用心。我同時發現,家裡的女人們表現得出奇融洽。過去幾年,兄弟姊妹及妯娌間因為誤解而貌合神離,母親承受晚輩之間不睦的壓力卻無法解決,常引以為憾。如今母親走了,我反而看到家人的心被重新找回來。對家裡的四個媳婦來說,母親是一個善良的婆婆,這也就是為什麼母親過世當天,她們會哭得此傷心。我確信她們流下的眼淚,滴滴都是出自內心深處的哀痛,母親若是有知,當可安慰才是。
晚上,依習俗由我們四個兄弟守靈,大家白天忙進忙出,難得晚上可以陪陪母親,總是一份孝心。教友們晚上來給母親送經、唱聖歌,每一次唱「哀悼母親」一曲時,家人總又忍不住落淚;偶而到靈前瞻仰母親的遺容,還是不願相信她已經走了,寧願假思母親只是累了而睡去。
侄子自願加入守靈,二哥堅持不允;侄子是家裡的長孫,提起他和母親的關係是一則長長的故事。小時候二哥和二嫂的婚姻一度出現問題,母親便將侄子留在身邊照料,這份恩情使得侄子在醫院無怨無悔看護母親,母親去世時,孫子輩中他總是哭得最傷心。
這天晚上,我向守靈的兄弟們說:入睡前務必求禱母親來入夢,告訴我們她在天堂的情形,或有那些未了的心願。兄弟們幡然一笑,便各自尋找最舒適的姿勢入眠。翌日,母親並未入我夢中,弟弟卻夢到了,他說母親一襲白袍,把全家大小喚到跟前,母親伸手撫摸弟弟的頭髮,捏著弟弟的鼻樑問說:這次你怎麼沒有回來?話未說畢,弟弟已泣不成聲,全家也再度被推回哀傷的最初。
白天,父親帶領我們兄弟前往葬儀社選棺木,平常甚少發言的他,卻為了選棺木表現空前的獨斷,看在我們的心裡難免有些不捨。平常家裡的生活重心總是圍繞著母親,父親多少被忽略了,也許他意識到即將成為家裡唯一的重心,說的話才突然有了一些份量吧!母親去世至今,未見父親落下一滴淚。晚上全家集合在庭院中聊天,父親卻扮起主角,他反常地細數自己的一生,一段接著一段,蒼白的頭髮,配上一幅老花眼鏡,卻不掩堅毅亢奮的表情。但夜深了,白天的忙碌讓大家的眼皮在晚上異常沉重,父親卻依然興緻勃勃、淊淊不絕,直到大家一一敗下陣來,回房的回房,閉眼的閉眼,父親才默默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我從窗口望著他孤獨的身影,發現他正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大妹進去陪他聊了一會,出來時告訴我:阿爸說,他會想念阿娘至少三年。我的眼淚於是又掉了下來。


回憶

母親過世的第四天,家人合力整理母親的房間,卻整理出一件件回憶;大妹多年前託人從大陸買了一只廉價的玉鐲送給母親,被不慎摔碎,母親捨不得丟棄,用紙張仔細包妥,置在衣櫃的一個角落存放至今。我想,母親在意的並非玉鐲的價值,而是認定女兒的那份孝心。
母親的衣服陸續被整理出來放在床上,每件都代表兒女的孝心和感恩。按習俗,每一位子女須帶回一套母親的衣物放在家中,好讓母親來看我們的時候有乾淨的衣服穿換。我起初不肯,怕會傷情吧,我想。但家人堅持,只好照辦。我從大妹的手中把衣服接過來的剎那,心中湧起一陣酸楚。記得我結婚的時候,母親穿一套藍花白底的旗袍,大家都誇說好看,但之後便沒有再看母親穿過,以後也沒有機會穿了。
年輕的時候,我曾有過一段不想回家的日子,那時母親唯一關心的不是我能否升官發財,而是我結不結婚。由於我的工作讓我居無定所,只能久久回家一趟,每次回家,母親總是望著我的身後是否也帶著一個「她」回來,而屢屢總是讓她失望。直到過了而立之年,母親把擔心的心情化為喋喋不休的關懷;為了安撫母親的慮焦,我告訴她,唸完研究所就考慮結婚,那時我正在準備考試。有一天,么妹偷偷告訴我,母親晚禱時把沉睡中的她叫醒,母親要么妹和她一起禱告我考取研究所,我在驚訝之餘,也終能體會到母親的執著和用心,於是更加敬愛她。不久,我考上研究所。
今年,我告訴母親要考博士班,母親便和大哥商議考上後要如何如何慶祝。但不孝的我落榜了,卻一直不敢告訴母親。直到不久前回家探望雙親,母親問起,才假裝無關緊要地說了實情。沒料到落榜這件事竟成了我終身的遺憾,每思於此,便讓我悔恨不已,深深地責怪自己的不成材。當我獲知母親即將離世的那一剎那,首先閃過念頭的,是深恐母親含恨而終,怪我這個不才的兒子無法完成她的心願。明年我要重考,但我不知道,博士班對我還有多少意義?
家人陸續從母親的衣櫃中整理出許多照片,分別由照片中的人各自收藏。一張照片就是一段回憶,如今添加一份思念。我凝視著去年夏天,小女和母親的合照,才發現,母親已是如此蒼老。這幾年她為病痛所苦,進出醫院之間加速母親的衰弱,為人子女的我們卻不能為她做什麼。人世間的悲哀,莫此為甚!


出殯

母親在家的最後一天,全家都起了大早,把家做最後的整理。七點整,葬儀社的人到了,靈車是一部加長型的黑色豪華轎車,據說是從高雄租來的,應該索費不貲。生前我們並未真正讓母親過好日子,死後的風光也許為時已晚,但我寧願相信母親在天之靈會體察子女們的用心。我們隨靈柩移往教堂,由神父主持追思彌撒,舉行完家祭和公祭後,便起柩前往「聖山」(天主教墓園)。
炎熱的八月天,親人跟隨母親遺體移往墓園,這段不過兩公里的路程,眾人約莫行走了五十分鐘,樂隊沿路演奏著追思曲,曲調儘管疏疏落落,落在耳中儼然如同世紀悲歌。熟悉的一草一木都已然陌生,我也無心回應沿途投射出來一雙雙好奇的眼神。家人默默移地動步伐,除了樂隊的吹奏聲,隊伍靜得出奇,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我想。
到了聖山,我已汗流夾背,但我所恐懼的不是酷熱難奈的南部日頭,而是母親的入土儀式。終於,母親的靈柩從靈車上被移到墓穴上暫置,神父主持簡單的告別式後,棺木緩緩入土,全家這時已陷入極度瘋狂而悲恐傷痛的情境,悲鳴哀泣撤入雲空。我跪著的雙腿陷入泥淖,一陣冰冷的寒意直攻心頭。眼看著棺木被沙土層層覆蓋,我的心如刀割之痛層層加劇,意識越來越沉,越來越糢糊。
也不知經過多久,我跪著的雙腳已經麻木,旁人把我從地上攙起。這時母親已經完全被泥土所覆蓋,葬儀社的人陸續離去,獨留家人圍在母親的墳前貯立低泣,許久許久,大妹要求家人最後再為母親唸一次經。
大哥吆喝家人回家,離去前,我回頭凝視著那座新墳,然後仰天一望,未乾的淚水從眼角順流而下。


離家的最後一個晚上

最後一個晚上,家人陸續離開,只剩下我和弟弟,心裡突然昇起莫名的愁愴,好想再痛哭一埸。這些日子以來,家人強忍著悲痛,陪母親走完最後的幾天,雖說辛苦,但母親的過世卻意外地把全家的心重新集結在一起。辦完喪事的那天晚上,全家在我的安排之下召開家庭會議,討論喪葬費用和爸爸往後的生活照顧問題。更重要的,我想利用這個機會,把長期以來存在家人之間的誤解一併解決,這個問題也一直是母親所掛念的。我們討論直到深夜兩點,會議中大家暢所欲言,時而激辯,時而自坦,總算有了初步共識。雖然不能讓家人的心結全然解開,彼此之間建立某種程度的體諒默契,堪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晚上全家前往附近的一家餐館用餐,我知道,吃完這一餐,兄弟姊妹便要南北分飛,各自回到自己的家,而這才是另一個悲傷的開始。大姊和大妹相繼走了,然後是大哥、二哥…..
深夜十二點,弟弟坐在電視機前面不語,我知道他只想繼續清醒,因為過了今天,他就得回台北去,我也要離開。而明天開始,爸爸必須一個人過生活,雖然二妹住在附近,但畢竟已是為人妻為人母。父親睡覺時不關燈,習慣把臉側向牆壁,因此我無法看清楚他是否已經入睡,我想他一定比我們還不捨,比我們還心酸。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掛念的心卻越來越深沉,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明天的這個日子。怎麼辦?我無助地問自己,卻又遍找不著答案。經過此一巨變,領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突然有遁入空門的衝動,因為生離死別太痛苦,這種苦緣由於對親人永遠割捨不掉的血肉之情,一旦發生割離,那種椎心之痛,刻骨銘心。
爸爸房間的燈依然亮著,弟弟卻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不曉得他們的心有沒有產生感應,爸爸為什麼不關燈?弟弟為什麼不上床睡覺?我又為什麼在這裡?明天,我將離去,我不知道回到自己的住所時,這份情感,這層悲苦還要繼續多久,然而當下的我卻已是肝腸寸斷。明天離去之前,我能為父親做什麼,或者說,能為自己崩潰的心做什麼。也許,我將承諾父親,常常抽空回來,打電話回來,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而或許在我離去之前,應該再去母親的墳前,向母親道別。

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法國哲學家笛卡兒的哲學命題。譯後是“我思想,所以我存在。”意思是認爲當我在懷疑一切時,卻不能懷疑那個正在懷疑着的“我”的存在。因爲這個“懷疑”本身是一種思想活動。而這個正在思想着、懷疑着的“我”的本質也是一種思想活動。 這裏的“我”并非指的是身心結合的我,而是指獨立存在的心靈。


勒奈•笛卡爾(René Descartes,另譯笛卡兒,1596年3月31日生于法國土倫省萊耳市-1650年2月11日逝于瑞典斯德哥爾摩),法國哲學家、數學家、物理學家。他對現代數學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因将幾何坐标體系公式化而被認爲是解析幾何之父。他還是西方現代哲學思想的奠基人,他的哲學思想深深影響了之後的幾代歐洲人,創立了“歐陸理性主義”(Continental Rationalism)哲學。

生平

笛卡兒出身于一個地位較低的貴族家庭,父親是布列塔尼議會的議員。在他8歲時笛卡兒就進入拉夫賴士(La Fleche)的耶稣會學校接受教育,受到良好的古典學以及數學訓練。1613年到巴黎學習法律,1616年畢業于普瓦捷大學(Université de Poitiers)。畢業後笛卡兒決心遊曆歐洲各地,專心尋求“世界這本大書”中的智慧。因此他于1618年在荷蘭入伍,随軍遠遊。1621年笛卡兒退伍,并在1628年移居荷蘭,在那裏住了20多年。在此期間,笛卡兒專心緻力于哲學研究,并逐漸形成自己的思想。他在荷蘭發表了多部重要的文集,包括了《方法論》、《形而上學的沉思》和《哲學原理》等。1649年笛卡兒受瑞典女王之邀來到斯德哥爾摩,但不幸在這片“熊、冰雪與岩石的土地”上得了肺炎,并在1650年2月去世。
1663年他的著作在羅馬和巴黎被列入禁書之列。1740年,巴黎才解除了禁令,那是爲了對當時在法國流行起來的牛頓世界體系提供一個替代的東西。

哲學思想

笛卡兒被廣泛認爲是西方現代哲學的奠基人,他第一個創立了一套完整的哲學體系。哲學上,笛卡兒是一個二元論者以及理性主義者。笛卡兒認爲,人類應該可以使用數學的方法――也就是理性――來進行哲學思考。他相信,理性比感官的感受更可靠。(他舉出了一個例子:在我們做夢時,我們以爲自己身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中,然而其實這隻是一種幻覺而已)。他從邏輯學、幾何學和代數學中發現了4條規則:

除了清楚明白的觀念外,絕不接受其他任何東西;
必須将每個問題分成若幹個簡單的部分來處理;
思想必須從簡單到複雜;
我們應該時常進行徹底的檢查,确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笛卡兒将這種方法不僅運用在哲學思考上,還運用于幾何學,并創立了解析幾何。

由此,笛卡兒第一步就主張對每一件事情都進行懷疑,而不能信任我們的感官。從這裏他悟出一個道理:他必須承認的一件事就是他自己在懷疑。而當人在懷疑時,他必定在思考,由此他推出了著名的基本公式――“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笛卡兒将此作爲形而上學中最基本的出發點,從這裏他得出結論,“我”必定是一個獨立于肉體的、在思維的東西。笛卡兒還試圖從該出發點證明出上帝的存在。笛卡兒認爲,我們都具有對完美實體的概念,由于我們不可能從不完美的實體上得到完美的概念,因此有一個完美實體――既上帝――必定存在。從所得到的兩點出發,笛卡兒再次證明,現實世界中有諸多可以用理性來察覺的特性,既它們的數學特性(如長、寬、高等),當我們的理智能夠清楚地認知一件事物時,那麽該事物一定不會是虛幻的,必定是如同我們所認知的那樣。

雖然笛卡兒證明了真實世界的存在,他認爲宇宙中共有2個不同的實體,既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靈魂”和“擴延”),兩者本體都來自于上帝,而上帝是獨立存在的。他認爲,隻有人才有靈魂,人是一種二元的存在物,既會思考,也會占空間。而動物隻屬于物質世界。

笛卡兒強調思想是不可懷疑的這個出發點,對此後的歐洲哲學産生了重要的影響。但是它的基礎,“我思故我在”被後人證明是并不十分可靠的,因爲該公式其實是建基于承認思想是一個自我意識這一隐蔽着的假設上的,如果擯棄了自我意識,那麽笛卡兒的論證就失敗了。而笛卡兒證明上帝存在的論點,也下得很匆忙。

對科學的貢獻

笛卡兒對數學最重要的貢獻是創立了解析幾何。笛卡兒成功地将當時完全分開的代數和幾何學聯系到了一起。在他的著作《幾何》中,笛卡兒向世人證明,幾何問題可以歸結成代數問題,也可以通過代數轉換來發現、證明幾何性質。笛卡兒引入了坐标系以及線段的運算概念。笛卡兒在數學上的成就爲後人在微積分上的工作提供了堅實的基礎,而後者又是現代數學的重要基石。

在物理學方面,笛卡兒也有所建樹。他在《屈光學》中首次對折射定律提出了理論論證。他還解釋了人的視力失常的原因,并設計了矯正視力的透鏡。力學上笛卡兒則發展了伽利略運動相對性的理論,強調了慣性運動的直線性。笛卡兒發現了動量守恒原理。他還發展了宇宙演化論、漩渦說等理論學說,雖然具體理論有許多缺陷,但依然對以後的自然科學家産生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