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2月 05, 2006

死了兩性作家之後


日前報載一位女作家自殺身亡的新聞 , 除了令人感到惋惜之外 ,也頗耐人尋味 …
被媒體封為兩性問題的專家們 ,你我經常可以在其著作中或電視上聽他們大談男女問題的種種現象分析並同時給于解惑。其精準的兩性心理分析加上不錯的口才,往往能抓住觀眾的心理,而打心底裡認同他的說法。但對我而言,對於所謂的兩性專家這個稱號 (不管是自稱抑或是媒體給于的封號),是極為不認同的。而對於身為兩性專家當事者而言,因為這個盛名也在無形中形成了一股沉重的社會壓力。因為他們的兩性生活將因此成為大眾眼光監視的焦點,似乎只要有所處理不當,隨時會毀了自己的招牌而形成自打嘴吧的窘境。而這也是身為兩性專家們必須為自己這個盛名所背負的十字架!

但讓我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身為兩性專家,其自己的兩性問題真的如自己說的那樣,處理的那麼的理智且完美嗎?兩性作家的死,是否意味著兩性問題專家就是本身很多問題的專家呢?幾年前,一名電視星座命理專家自殺的消息,震撼了整個演藝圈,主要是大家無法相信一位長相甜美,且極受歡迎的星座命理專家,居然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而走向了自殺之路,莫非這一切都是善意的謊言,主要是為了炒作自己的知名度賺錢?

也許我給兩性專家們扣上了太沉重的帽子,也給了他們太大的社會壓力,無非只是藉由近日發生的女作家之死,提醒大家來審視兩性問題專家們的說與做是否各有一套標準在,也請若干人不要濫用所謂的 ”兩性問題專家”這個稱號,免的讓自己陷入泥沼。

星期一, 12月 04, 2006

曾經猖狂的日子











由於從小來自於哥哥的薰陶,加上本身個性及興趣的關係,對文學及音樂有著狂熱的愛好。尤其自高中時代伊始更是身體力行,寫過小說、散文,並經常發表於縣際及學校的刊物上,更曾經嘗試在學校刊物上發表幾篇報導文學,實際將周遭關心的事物以當時身為學生的角度來寫出,那是當時個人自認為的一大突破。因為在那個時代,沒有學生會寫出那樣的文章(只因為我哥念的是新聞系)。

猶記得民國六七十年代,台灣流行鄉土文學。舉凡小說,散文,新詩,都紛紛融入了鄉土的元素,而讓文學在台灣曾經熱絡一時,代表的作家有黃春明、洪醒夫、林文義、臺靜農、王禎和等等。(不小心透露了年紀的訊息)雖然只是個學生的我,也沒缺席,在當時也發表了數篇鄉土小說,在那個應該是青春期思春的年代裡! 當然,我也曾經迷過朱天心的擊壤歌,白先勇的寂寞的十七歲,以及鄭愁予及席慕容的新詩…。(以此證明自己也曾年輕過)

時光恁苒,那個在高中及大學時代曾經風光一時的學校國樂社笛子首席,以及號稱的文學青年,在一次家人玩物喪志的責備聲中,當場焚笛並決心封筆,決定走入現實,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做準備! 在歷經一番職場的歷練之後,我現在是一家科技企業的中階主管,雖然有了自己穩定的工作,但骨子裡還是無法忘懷自己曾經有過的猖狂歲月。

去年,我到了江南絲竹的故鄉—蘇州及杭州,企圖找尋年輕學笛時對江南絲竹的幻想與感覺,並在當地買了幾把笛子,以證明自己的不虛此行。 而關於吹笛,雖然不若當年的功力,也只能生澀的回憶幾個熟悉的音調,不過,也算是圓了自己的一樁心願吧!

十幾年前,在網際網路開始的時代,基於興趣,我靠自學在工作之餘參與了網站架設以及寫網頁的工作,歷經網路新興,而至泡沫化,以及先前的網路革命,再到今日重現的網路風潮,我都實際參與過,也曾歷歷在目。 如今有了網路部落格(Blog),讓我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但唯一不同的是,因為有了網路,我不再孤單,也不用擔心自己寫的不好被退稿,或是被人看出自己一個大男人脆弱及細膩的一面,因為它可以隱藏身份…

星期三, 11月 29, 2006

悲情的愛爾蘭,談電影《吹動大麥的風》



劇情簡介:

背景在愛爾蘭1920年內戰前後。1919年因英國軍隊的殘酷統治,引發了愛爾蘭獨立戰爭,兩年後雙方簽訂條約,允許愛爾蘭自治,但北部6郡(現北愛爾蘭)仍歸屬英國。愛爾蘭內部主戰與主和兩派之間立即爆發了內戰。肯•洛奇和他的編劇很好地切入在1920年這一時間點上,使兩個主角之間的思想和命運衝突在短促的歷史空間中碰撞得異常激烈。

故事的主人公是外表柔弱、信奉和平的醫生戴米恩,因目睹英軍迫害同胞而跟隨哥哥泰迪加入抵抗軍。為了獨立與自由的理想,戴米恩不僅深陷牢獄、出生入死,而且親手殺死了向英軍妥協的好友。當包裹著妥協的、不徹底的和平來到,戴米恩和很多戰友決定繼續作戰,而泰迪卻穿上了愛爾蘭政府軍的軍裝,維護起他認為來之不易的和平。最終兄弟為了和平的不同定義而反目,泰迪親自下令槍斃了弟弟。

有這樣一句話:“愛爾蘭的河水是鹹的;因為那是愛爾蘭人的眼淚。”對於我們這些並不切實了解愛爾蘭歷史的異國人,顯然無法和他們一樣對這部影片感同身受。但好在肯•洛奇的眼光絕不狹隘,他將人性(兄弟、同胞之愛)與現實以及理想之間衝突,用平實但銳利的故事呈現出來。

賞析:

由於先前已在《吹動大麥的風》官方部落格上看過本片的介紹,也碰巧在出差上海期間,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發現到了本片的DVD(大陸片名《風吹稻浪》) ,於是興奮的買來,有機會搶先在台灣上映前一睹這部得獎名片的風采。

沒有大場面的舖陳,只有少數幾位固定演員的小成本電影紛紛打敗了好萊塢式的大成本製作勇奪國際影展大獎,如李安的《斷背山》、保羅海吉斯的《衝擊效應》以及肯•洛奇的本片《吹動大麥的風》。證明了只要導演功力夠,能夠引起觀眾共鳴及迴響,小成本的電影一樣可以有不錯的票房。

本片中大致可區分為三段:第一段為殖民地的白色恐怖、第二段為人民的反撲、第三段為獨立後內部分裂的矛盾與衝突。這也是曾經被殖民國家都有的時代悲歌,而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愛爾蘭這個大台灣二倍的國家經歷的確是與台灣相同的命運,而殖民的國家則分別是號稱「日不落帝國」的英國及日本。因此,這部電影對所有台灣人土生土長的人來說應該很能產生共鳴才是!

因為這部片的關係,讓我有機會看到愛爾蘭的美,雖然未曾造訪過當地,卻對愛爾蘭蓊鬱的森林以及翠綠的大地所深深的吸引,那幾乎是一個人間仙境啊!
愛爾蘭這個美麗的國家不僅人文薈萃、文化源遠流長,文學、表演藝術和搖滾樂更是膾炙人口。與台灣相同的命運,這樣一個善良溫和的國家與人民經常是列強覬覦的對象,而緊接著,則是一連串可歌可泣的悲情故事的發生與流傳….。

本片利用開場不到十分鐘的一幕血腥片段,開門見山的直接控訴了英軍的暴行,與憐憫身處白色恐怖時代的愛爾蘭人,並逐步的引導觀眾進入了本片所要呈現的主題。導演的手法很直接也很令人震撼,對英軍的野蠻行徑毫不留情的呈現在片中,因而引起英國媒體的群起撻伐,紛紛對導演的背叛英國人、醜化英軍形象狠狠的加以批判。更因為如此讓人們對於身為英國導演的他,敢於面對歷史的勇氣著實敬佩不已!

歷史是一面鏡子,而事實更是不能抹滅。

英軍帝國主義的蠻橫行徑與併吞野心也並非一朝一夕。在其頂峰時期,大英帝國曾經控制了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和三分之一的人口,因其控制的土地覆蓋了地球所有經度,太陽時刻都會照耀英屬領土,故號稱「日不落帝國」,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帝國之一。

《吹動大麥的風》這部史詩般的電影裡,你看不到任何與麥有關的畫面,有的是殖民地的白色恐怖與知識份子覺醒的抗暴場面。片中主角戴米恩與泰迪是親兄弟,戴米恩在目睹英軍的血腥暴行下,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薄弱,無法隻身對抗強權,因此無奈決定前往倫敦行醫。就在前往倫敦的火車站上再次目睹英軍對自己同胞施以暴行,因此,他宣誓加入反抗軍,並誓言英軍若一日不離開愛爾蘭,絕不退出!

戴米恩的決心讓其對背叛的兒時玩伴克里斯心臟上開了一槍,而因為此舉,更深化了他決不動搖的反抗立場,也因此將自己推向了不歸路;甚至不惜讓其親兄弟泰迪親自執行槍決,以手足相殘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因為《吹動大麥的風》這部戲,讓人聯想到《望春風》這首歌。

《吹動大麥的風》片名即源自愛爾蘭詩人兼作曲家的羅伯德威爾喬伊斯(Robert Dwyer Joyce)所寫的同名愛國民謠。當這首淒美動人、濃濃愛爾蘭風的歌曲飄揚在肯•洛奇這部電影裡,那種對生命、真情與熱忱的傳遞,令人感動異常。而《望春風》這首少女思春的美妙旋律當中,隱藏著一個感人肺腑的悲戀故事。這首歌也曾被台灣早期的黨外人士引為勵志歌曲,鼓勵台灣人站起來迎向春風。這剛好與《吹動大麥的風》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能更簡單的理解導演肯•洛奇為何引用愛爾蘭民謠《吹動大麥的風》的原因所在了。

這是一部得獎的佳片,除了應該給於大力推薦之外,不免也要給於挑剔一下。
本片如果要被歸類為史詩類電影,其影片格局則稍嫌小氣了一些;因為,整部戲僅圍繞在幾位固定演員身邊發生的事,形成一個動盪的大時代的小縮影,雖然並無不可,但總覺得整部影片稍微沉悶了一些,片中除了男主角席尼墨菲(Cillian Murphy)的演技不凡外,其餘的演員均沒有很大的發揮。另外,可能是內心戲的關係,其快動作上的運鏡效果也不是很純熟。但無論如何,能在商業片充斥的今天看到不同於好萊塢式的好電影,就是一種幸福!

星期四, 11月 02, 2006

談電影「大智若魚」裡的隱喻手法



根據「大魚老爸」的原著改編的「大智若魚」是一部表演型式相當多元而奇特的電影。以父親愛德華及兒子威爾各自的敘述獨白,再交互穿插過去與現在的時光與事件。而令人讚嘆的是愛德華與妻子的角色分別由兩組演員來呈現相隔三十年的時空,並以之來刻意混淆真實與虛構、神話與現實。

劇情簡介:

  在《大魚老爸》這部感人至深的電影裏,導演提姆•波頓再次施展他超凡的想像力,帶我們進入了一對父子的內心世界。愛德華•布魯姆(阿伯特•芬尼 飾)是個喜歡大吹大擂的老頭,他常常誇大自己的經歷給別人聽,講他年輕時(伊旺•麥克格雷 飾)如何浪跡天涯風光無限,從阿拉巴馬的一個小鎮出發遊歷世界,然後閱盡人間無數滿載而歸。

  愛德華說他曾經看過巨人、大風雪、巫婆、以及酒店裏的連體歌手……雖然大家都對這位布魯姆敬佩不已,但他的兒子威爾(比利•庫德普 飾)卻覺得爸爸虛榮浮誇,跟他疏遠了很久。威爾的母親桑德拉(潔西嘉•蘭格 飾)希望父子能夠和好,試圖重新建立他們的感情,但沒想到天意弄人,布魯姆竟然身患癌症死去了。

  直到此時,威爾才為以前對父親的態度感到後悔,他發覺自己對父親瞭解太少,父親的一生也在他的誇誇其談裏撲朔迷離。為了體會父親當時的真實際遇,威爾開始根據父親生前講述的經歷,去虛構父親的傳奇一生。在他的虛構下,年輕的父親(伊旺•麥克格雷 飾)是個旅行推銷員,常常離家到遙遠的南方去出差,而且每一次出差都經歷奇異的冒險和刺激。

  威爾根據父親的講述,虛構出了四個不同的傳奇故事,但每一個都以父親的死亡作為終結。在這個過程中,威爾開始以他父親當時的心情體會所有的人、事、物,從而發現父親一生的成功和失敗……

影片中的父親愛德華喜歡向周遭的人述說自己年輕時匪夷所思的經歷,雖然這些事情有著一定的事實依據,但是當它們被無數次誇張和重複後,終於引起了兒子威爾的反感。威爾認為父親愛德華是一個吹牛大王,喜歡用廉價的笑話來滿足周圍人的好奇心,於是父子倆漸漸疏遠,不相往來。愛德華生命垂危,威爾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試圖去瞭解他。直到愛德華快走到盡頭,威爾才真正理解和尊重了他,並且為他傳奇似的人生虛構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個人感想:

   我兒子每晚上床睡覺前最期待的一件事就是聽我說一段吸血鬼的故事,以滿足他喜歡幻想、追求刺激,卻又恐懼的矛盾心態。當然,由於題材有限,經常腸枯思竭的我一直苦苦思考要如何能滿足小孩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需求量呢?後來,我想到一個方法,我把他生活周遭的人從他的幼稚園同學、老師,到計程車司機全部變成吸血鬼,每天變換一個人物、一個主題,如此就可好像他每天都在充滿冒險刺激的世界中一樣了。

   每個人都有說故事的經驗,但卻沒人可以如「大智若魚」裡的父親愛德華一樣,直到兒子婚宴上還在向眾人述說著一個奇幻的釣大魚經驗。

   片中的父親愛德華將自己隱喻成一條大魚,在片頭中有一段對大魚的描述:「There are some fish that can't be caught. It's not that they're bigger or faster then the other fish, they're just touched by something extra.有一些魚你很難抓的到牠,並非牠只是大魚,或是牠游的比其他魚快,而是因為牠擁有某些特質」。片中也不時的強調「小池塘容不下大魚」有作者履履不得志的暗示。

  年輕時的愛德華是個幸運的傢伙。不怕死的愚勇來自於童年時從巫婆的玻璃眼中看到自己未來的死法,知道自己離死期尚遠。因而他勇於冒險,在與巨人怪物卡爾的對話中也有「你是否想過,不是因為你的巨大,讓大家畏懼,而是這個小鎮容不下你。」又再度與先前魚的隱喻互相呼應。

  除了大魚及巨人的隱喻,導演也在片中對愛德華與巨人卡爾選擇走不同的交叉路而發生不同的遭遇有很深刻的描述。愛德華在歷經恐怖森林的一段冒險後來到如世外桃源的豐都鎮,這裡人人嘴上只有微笑沒有憂愁,來到這裡的人「從來不曾離開過」,就像來到天堂。有人告訴愛德華「你來的太早」,讓愛德華及所有觀眾都不知道導演及作者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而這個答案直到片中後段威爾在求證父親故事的真實性中,對於父親遺憾於重遊豐都鎮「來的太晚」的慨歎,形成前後兩相呼應,才讓觀眾及威爾真正有豁然頓悟的感覺,裡頭似乎讓人嗅到一絲絲的遺憾的味道。導演將「來的太早」與「來的太晚」的遺憾,只用簡單而夢幻的故事來演繹,令人不禁要問:是不是導演又想暗示我們什麼呢?

  愛德華的不凡經歷中當然少不了感情的舖陳。在誇張好笑的手法下如童話般的感情戲,就像小孩扮家家酒似的天馬行空,又讓劇情添加了喜劇效果,實在讓人搖頭捧腹大笑。

  另外,片中也有一段值得玩味的片斷,愛德華於豐都鎮認識的一個與社會脫節的詩人,由於受到愛德華的啟發也離開了豐都鎮,但卻立即面臨了生活上的難題,最後只好去搶銀行,甚至還讓愛德華莫名奇妙的成了共犯。最後卻意外發現銀行早已因為財團掏空而面臨破產,整座金庫也只剩四百元美金…。裡頭似乎又隱喻了美國經濟以及日益嚴重的失業問題,而這位虛擬的詩人角色,其真實身分卻是一位華爾街大亨….

  本片也彰顯了一些美國文化價值,除了個人主義、家庭觀念、冒險性格之外,還加上了美國人愛吹牛、愛面子、自以為是(太臭屁)等的負面文化。這在很多美國電影如"阿甘正傳"可以看到相似處,而當中不同也比較可貴的是,奇幻故事的背後卻隱藏了贖罪的因子在內,也同時暗示真相的背後都藏有一段故事。

  影片後段老醫生解開了威爾一直認為父親隱藏的真相;因為威爾出生當時,愛德華因為忙於工作而來不及陪產,也因此成了愛德華一生中最大的遺憾。但愛德華卻編織出一套用金戒指釣大魚故事,讓威爾對於父親因為懷疑而一直不願諒解,導致父子冷戰。但老醫生說,即使父親在家,在當時沒有陪產觀念下,也只有在家乾著急的份,根本也束手無策。從這裏可以顯現愛德華對妻子的愛與疼惜。隨後也將這段遺憾以編造的誇張故事來呈現在小孩及眾人面前,企圖營造出一種令人羨慕卻又不可思議的氛圍,來化解愛德華自己心裡潛藏的罪惡感。

  整部戲的隱喻手法非常新穎獨特,除了歸功於作者豐富的想像力外,也要有如提姆波頓一樣的鬼才導演才能辦到,是一部值得闔家觀賞的佳片!

星期六, 10月 14, 2006

泣血的100天---電影:盧安達飯店(Hotel Rwanda)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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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1994年盧安達境內胡圖人(Hutu)以消滅圖西人(Tutsi)為由,展開了極恐怖的種族大屠殺,不論男女老幼一律屠殺,此事件雖然震驚了全世界,當時卻沒有任何國家伸出援手,坐視屠殺不顧乃至最後結果慘絕人寰:在長達100天的屠殺中,竟將近有100萬人被殺害,並造成10萬名兒童成為無家可歸的孤兒。盧安達飯店(Hotel Rwanda)由真人真事所改編,敍述在這場盧安達內戰期間,一名飯店經理不顧個人生死安危,冒險搶救了上千名無助難民的感人故事。

盧安達的歷史背景

盧安達是個悲情的非洲小內陸國,將近兩個世紀以來,政局從未穩過。上一世紀的前半, 盧安達是西方國家手裡的玩物,政權從德國轉到國際聯盟,再到比利時跟剛果的手中。西方殖民國為了方便統治,長期授權少數民族[圖西],完全沒考量到當地長達幾世紀多數[胡圖]與少數[圖西]間的民族問題.因此更加深了族群對立。

後半世紀, 盧安達建立了共合國。權力的蹺蹺板忽然倒下另一邊,長期遭受打壓的多數胡圖,一時之間有了報復的機會,事情也變的一發不可收拾。而自認高階級的圖西猛力反擊.種族衝突日益趨深,於是短短的幾十年,大規模流血衝突跟屠殺不斷.政變,衝突,難民潮,游擊戰不停地在上演。

在政客的權利操縱跟媒體的渲染,兩方的仇恨到達了最高點。在1994年4月爆發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總人口數不到一千萬人,卻在短短三個月內死了約八十萬人,並造成百萬人的難民潮。可悲的是,各國在此時選擇矇蔽雙眼,無視這種族滅絕。

盧安達境內二大族群:胡圖族(Hutu, 佔85%)與圖西族(Tutsi, 佔15%)。胡圖族專事農業,圖西族為游牧;二族使用共同語言;外表上胡圖族較矮較黑,圖西族較高較白,不過由於通婚的關係,有時也是很難一眼區分差別。

無法體會、也無法理解這場大屠殺的,大概不只是我們。世人對這場比德國納粹黨和柬埔寨赤棉「效率更高」的大屠殺,心中的問號與感嘆號,恐怕一樣大。首先,所謂的「滅族」大屠殺,就是一個複雜不已的問題。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兩個種族之間的鬥爭;如果「種族」意味著擁有相同語言文化的一群人,那麼,盧安達只有一個種族。

在非洲這個語言萬花筒裏,盧安達語言的一致性相當罕見:境內占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胡圖(Hutu)族、百分之十四的圖西(Tutsi)族和百分之一的特瓦(Twa)族,都以盧安達語(Kinyarwanda)為母語。他們的文化背景、生活習俗、民間傳說相同,甚至宗教信仰也都不分種族(天主教、基督教、傳統宗教及伊斯蘭教都有胡圖族和圖西族信徒)。

兩族之間真正而明確的分別究竟何在?不但外人摸不透,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在歷史文獻不全的殖民時代以前,兩族的分別,因時因地眾說紛紜。一說圖西人游牧,胡圖人務農;一說圖西人富裕,胡圖人貧窮;一說圖西人為統治者,胡圖人為老百姓。然而這種種說法相當脆弱無憑,因為,當胡圖人擁有家畜、變得富裕、獲任酋長時,可以拋棄原籍,「升」為圖西人;同樣地,當圖西人失去家畜、變得貧窮時,也會「貶」為胡圖人。

換言之,圖西族和胡圖族之間並非人種不同,而是權位差異。即便他們古早確實血統有別,經過幾代頻密通婚,要找到血統完全純正的圖西人或胡圖人也幾乎不太可能。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中,前後統治過盧安達的德國人和比利時人,為了分而治之,又有了種種新的分法:皮膚褐色、個子高挑、鼻子直直像歐洲人的,是圖西人;皮膚黝黑、個子中等、鼻子寬寬不像歐洲人的,是胡圖人。更不可思議的創意分法,還有諸如「十牛法」:擁有十頭牛的被稱為圖西人,餘者再依職業劃為胡圖人與特瓦人。五百年來一直處於領導階層的圖西族,在殖民統治下,享有更不公平的崇高地位及優渥生活。

1897年 盧安達成為德國的殖民地。
1916年 一次大戰後由比利時暫管。期間由於圖西族較受比利時人的青睞,從歐洲人的觀點,圖西族較接近歐洲人的血統,所以就以較少數的圖西族人間接統治起多數胡圖族人。比利時統治期間開始嚴格區分身分,身分證件開始註明種族別。
1962年 盧安達獨立,圖西族人繼承短暫的統治權。
1963年 胡圖族開始反抗,終於出頭天取得政權。此後胡圖族開始對圖西族人展開報復,流亡在外的圖西族人也不時回來展開報復,期間的種族衝突不斷,當局也放任殺來殺去。【註:鄰國的蒲隆地(Burundi),胡圖族長期被圖西族人統治,胡圖族人在蒲隆地被屠殺,看在盧安達的胡圖族眼裡,對圖西族人更是芒刺在背,恐懼不安。】
1973年 胡圖將軍哈比亞瑞馬那(Habyarimana)軍事政變上台,較寬容圖西族,盧安達過了較平靜的15個年頭(1973~1983)。
1989年 咖啡茶葉價格大跌,加上世界銀行緊縮銀根,以及南部發生旱災,對盧安達經濟造成極大衝擊。
1990年 圖西族反抗軍向盧安達逼近,哈比亞瑞馬那藉機整肅異己,屠殺圖西族人。
1993年 哈比亞瑞馬那與圖西族反抗軍在坦尚尼亞簽署〈停戰和平協議〉,共組臨時政府。但胡圖政府內部的強硬派還是積極訓練自己的民兵,進口武器,準備徹底消滅圖西族人。

導火線

1994年4月6日,盧安達胡圖族總統哈比亞瑞馬那所搭乘的飛機在機場降落時被射擊炸燬,機上所有人員全部死亡。此一事件成為盧安達動盪不安已久的社會狀態,投下一直接的超級炸彈。而所有內部外部的矛盾問題,在統治菁英階級的有心操縱下,統治階級各派系山頭為鞏固自己的權利與利益,以種族之名藉力使力,清楚異己,所引發的大屠殺。

百日大屠殺(1994.4.6~1994.7.18)

大屠殺由胡圖族強硬派動員,由胡圖族的民兵(由平民組成)執行。然而聯合國、法國、美國卻都袖手旁觀,聯合國留下來的維和部隊也孤立無援。加拿大籍的維和部隊General Romeo Dallaire痛心的指出:「聯合國可以介入南斯拉夫的內戰所引發的大屠殺,因為他們是白人,卻不願插手盧安達,原因是他們是黑人,他們人很多,是部落間有史以來經常性的衝突。」國際社會的觀望態度,使百日內(4/6~7/18)就有80萬的圖西族人遭到屠殺,近圖西族人在盧安達境內人口的3/4及總人口數的11%。

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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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張獲得「普立茲新聞特寫攝影奬」的首獎照片,背後有一個悲傷的故事,這張照片是戰地記者凱文.卡特於1994年在盧安達大屠殺中拍到的,畫面中的小女孩在逃亡途中即將餓斃,而背後不遠處的兀鷹正虎視耽耽地等待她的死亡,當時這張照片很具衝擊性,赤裸裸呈現大屠殺的悲慘,但不久後,這位記者自殺了,因為當時人們問他為何拍完照後棄小女孩不顧?他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及良心的譴責…

結局

盧安達愛國陣線(Rwandan Patriotic Front,過去流亡烏干達[Uganda]的圖西族流亡難民組成的軍事組織)反攻盧安達,憑著武力優勢及嚴明紀律,迅速的「收復」盧安達,建立新政府,倡「大和解」。過去流亡到鄰近國家的75萬盧安達人(多為圖西族人)回到盧安達,同時卻有200萬的胡圖族人逃亡到剛果(Congo)及塔尚尼亞(Tanzania)。盧安達境內的族群勢力重新洗牌,但所埋下的種族仇恨有和解消失的一天嗎?

劇情介紹

1994年4月6日,一架載著盧安達胡圖族總統哈比亞利馬納總統和布隆迪總統的座機在盧旺達首都基加里上空被火箭擊落,兩國元首同時罹難。4月7日,空難事件在盧安達國內立即引發胡圖族與圖西族兩族的互相猜疑,從而爆發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武裝衝突和部族大屠殺,令世界震驚的人間慘劇拉開了帷幕……被胡圖族種族主義者控制的廣播電臺也為大屠殺的行為煽風助陣,他們叫囂著「讓一切鬱積的情緒爆發出來吧……在這樣一個時刻,鮮血將滾滾而出!」失控的人群在失控的媒體號召下四處搜尋和殺死圖西族人,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當一個國家陷入了瘋狂,世界也閉上了雙眼時,有一個名叫保羅•盧斯賽伯吉納的飯店經理卻敞開了溫暖的懷抱,他經營著當地一家雲集著歐洲遊客和軍界政要的米勒‧科林斯飯店,八面玲瓏地運用著一切關係盡心地呵護著飯店的顧客們。保羅是胡圖族人,而他的妻子塔莎娜卻是圖西族人,對他而言,在動盪的時局中,保護他的圖西族的親戚與朋友成為了一生中面臨的最大使命與挑戰。聯合國維和部隊的無作為和與世界媒體的隔絕使得保羅夫婦二人和在飯店中避難的1268名當地居民更加堅定了活下去的信心與勇氣,「我們一定讓全世界都無地自容地去採取應有的行動。」事態越來越嚴重,百日之內竟有約一百萬人死於非命,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罹難者是圖西族人,但米勒‧科林斯飯店卻成為了嗜血荒漠中的一片生命綠洲……

觀後感

片頭一開始來自一段收音機的搜尋聲,接著停留在一段廣播,鼓吹「Hutu Power」(胡圖力量),強調「圖西蟑螂」必須滅絕,誓言「砍倒高大的樹」,甚至在最後提醒胡圖人留意自己的鄰居…

除了歷史背景造成的問題,地下電台的影響力也在盧安達大屠殺中展露無疑。雖然兩邊種族有衝突,但是平常相處並沒有那麼明顯。兩族人通婚、當鄰居、做買賣、當上司、當屬下,在日常生活中的相處並沒有到仇殺的地步。在胡圖人的地下電台用煽動的言論催化整個胡圖人族群之時,並在總統遇刺的做為引爆點之下,歷史上的百日屠殺隨即展開。

但是,要怎麼讓原本還是鄰居的人,忽然開始拿著砍刀向你砍來。而原先是你下屬或是好友的人,卻只因為你是圖西人而必須殺了你呢?本人在網路上看到一段有關社會心理學理有關「群眾運動之集體行為」的描述可以解釋這種現象,它是這麼解釋的:「群眾是個體的集合,群眾聚集後便可能產生集體行為,集體行為之所以難以控制,主要是個體在集體中的行為責任是由全體群眾所擔負,因此,個體在集體較容易產生非一般常規下的行為。」

殺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多在越戰曾經殺過人的美國兵在戰後都做了心理治療。但是在盧安達大屠殺中,殺害圖西人,無論是婦女還是小孩,這就跟踩死蟑螂似乎沒兩樣。而在地下媒體的刻意催化之下,胡圖人平日並未顯現的集體意識卻在瞬間引爆。此時,種族衝突已經變成了意識對立,即使是同種族的人,只要不與相同種族產生同樣的集體意識,都是必須宰殺的對象。

這是一部很沉重的電影。雖然導演並不刻意強調屠殺的慘狀,主要是希望透過主角Paul的故事,順便帶出當時大屠殺時的混亂時局,以及人心醜陋與良善的分野。 在看這部戲時,我似乎融入了劇情,感到明顯的不安與恐懼,就如做了一場噩夢,醒來之後才慶幸自己並未曾經歷過那場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但是在12年前的四月,它不但不是夢,而是一場發生在盧安達真實上演的人間悲劇!這就如影片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段話,出自一名西方記者之口,當時他們拍攝到一段殘忍的屠殺畫面,即將撤離盧安達卻無能為力的他們想藉由這段畫面播放,讓國際注視這場大屠殺,但其中一名記者說:「沒用的,人們看見這些屠殺慘劇的片段,一定會說「天呀, 這真可怕」,然後繼續吃他們的晚餐…」對你我來說,這就像一場夢,但卻是無數盧安達人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痛!

很多時候人們就是這麼自私與冷漠,這些透過電視放送的畫面對他們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事件」,惟有當「事件」變成「經歷」時,人們才會正視它,否則關上電視或吃完飯後,這些再慘再糟的事仍舊置諸腦後。這跟我們這些生活在自由富裕裡的人們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握著電視遙控器,看著非洲貧童活活餓死的新聞報導,然後在咀嚼的嘴裡吐出「好可憐喔!」的字句一樣的令人感到諷刺。

生活在台灣的我們,同樣有著族群對立的危機,在自私政客的操弄下,活生生的被撕裂成兩半。那些可能是我們鄰居、我們的鄉親、甚至是我們的親人,大家原來和樂融融、相安無事,竟可以為了被挑起的種族認同差異而成了政客的工具,在「群眾集體行為」的推波助瀾下,上演一波波的暴力衝突。雖然台灣的族群對立情勢並不一定會演變成如盧安達情勢一樣的種族屠殺,但是確已造成島內族群對立是既有的事實,而且會很輕易的被挑起。還記得當年身為軍人時,每當遇到有打架衝突時,我總愛說一段學來的話:「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敵人!」這句話很簡單,也似乎對衝突沒有很大的幫助,但卻說明了一個事實:自相殘殺,不但無法讓你得到任何好處,還會讓你陷入一場外患(審判)與無止盡懊悔!

看完本片,你應該很慶幸,在你的身份證上,並沒有標註你的省籍,也沒有標註你的黨籍,也沒有印上你在總統大選裡投給了誰。

片中主題曲Million Vo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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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9月 28, 2006

我與民進黨的一夜情

民國七十三年我考進軍校,理所當然成了當時以黨領軍的國民黨黨員。

依稀記得在每個月的薪資裡有一項是黨費的扣款,縱使感到困惑,但從軍人以服從為天職的使命來看,我只能把它當做是一種奉獻。

時任參謀總長的郝柏村在那時實施了很多軍中政策,如每年的體能戰技測驗、火炮兵器射擊測驗及營旅測驗、師對抗等,讓國軍從大陸轉進台灣以來,在訓練及戰力上有了空前的新氣象,而當時也是士氣最為高昂的年代 … 。雖然後人對這些政策有正反兩極的評價,但不可否認的,與現在相較,大家均會認同那時的軍隊是一個可以打仗的軍隊。

官校生活是嚴謹的,每個例假日前都會有考試。

為了提振全軍的士氣,總長頒布了一個叫教戰總則的小冊子,規定全軍必須熟背,並且隨時抽測。在當時全軍無不戰戰兢兢的貫徹總長的指示,因為長官深怕官位不保。

考試時,十二條準則必須一口氣一字不露的寫完,更扯的是連標點符號也算在內,而且錯一個字扣一分!試想,十二條準則加起來有幾千字,錯一個字或標點符號扣一分,很快的就會扣完成為零分。但是身為官校學生的我們,絕對是全軍的模範,準則不但要求熟背,而且還能倒背如流,也因此,榮譽假與否的競爭都是在滿分與扣一分之間錙銖必較!

當時的軍中有一份月刊叫 ” 奮鬥 ” ,只要是遇上了宣導月,如保防教育月、保密防諜月、軍紀教育月等等,就是一連串的活動展開,做壁報、小組討論、心得報告、考試等等,這是軍隊在平時體能訓練之外的思想教育機會,徹徹底底從身體到心理的改造一個人。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莒光日課後,師部舉辦軍官團活動,每人必須跟著領讀月刊上針對當時的被認為是 ” 叛亂組織 ” 的民進黨的批判文字細細閱讀,然後必須邊思考融入並迅速加以組織成一篇自己即將面對及因應的心得報告。而一旦被抽中,就必須面對台下幾百名各級軍官做自己的報告,這種類似一場即席演講的心得報告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因為這可是一場關係着自身前途的關鍵演出呢!

而現在聽來令人好笑的是,當時的民進黨一律要被說成 ”X 進黨 ” 而且只要脫口而出 ” 民進黨 ” 三字的都要被處分,表示思想有問題,肯定會被政戰官記上一筆。於是, ”X 進黨 ” 儼然一時成了軍中另一個罵人用的三字經,因為 ”X 進 ” 與差勁同音,實在令人不得不佩服軍中搞統戰人員的實力與豐富的想像力。

民國七十八年,傳聞國家通緝要犯許信良可能會經由偷渡回到台灣,那時我的單位剛好戍守海防,每日神經緊張,因為上頭下命令:哪個據點出問題,一律連坐處分到旅長!這個命令可真的苦了每日吹海風的阿兵哥,於是大家紛紛把怨氣發到許信良身上,開始議論萬一許信良被他抓到,一定要先痛扁一頓然後如何如何 ….

同年的美麗島事件對軍隊來說也是一個緊張的時期,畫面傳來憲警遭 ” 暴徒 ” 持棍棒毆打,強調 ”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 的憲警滿臉鮮血的畫面被刻意凸顯,還有跪在地上哀求 ” 暴徒 ” 手下留情的憲警家屬 …….. 。這些畫面在當時看來相當令人震撼,也確實極易讓人激起同仇敵愾的情緒,只是現在想來也許是戒嚴前操控媒體的國家機器所做的偏頗報導而已。

隨後,由於施明德這個頭號通緝要犯的漏網逃脫,引起當時人民的關注。當時施明德被警方模擬成光頭、絡腮鬍、爆炸頭、單眼皮的照片在街上成為大家閒來無事練習射飛鏢的標靶。而後,又看著施明德這個 ” 暴徒 ” 面對審判時一付優哉悠哉的 ” 嘴臉 ” ,實在讓人咬牙切齒,緊握拳頭!

歷史就像一個迷霧森林,當你身在其中,你總是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對方、也看不清自己,你只是默默跟著人走,或是被人牽著走;而當你從歷史走出來,你會發現那是一場惡作劇,而你被耍了。

民國八十一年我終於自軍中退伍。那天,很奇妙的,軍中剛好忘了還我黨証,而我也剛好不需要它,就這樣,我結束了國民黨員的生涯。
2000 總統大選,我投了心目中的人選,並決定讓自己當主人。當然,心目中的人選也順利當選了!

就像我先前的說法,歷史,它總是喜歡調戲我們!

民進黨的勝利在於民眾不想再被欺騙,那種渴望自主、渴望改變的心態。但是執政四年後的民進黨,還繼續陷入自己還是在野黨的泥沼,殊不知自己已經執政四年,愚昧的繼續以四年前的訴求操弄人民,卻不思經濟是台灣的命脈,以政治挾持經濟,讓台灣持續空轉,競爭力下降!

2004 年總統大選,我不再給民進黨機會,也痛恨一個不思進步的民住進步黨,因此,我也投下了自己的一票給了心目中的人選。我當時也相信台灣大部分人是跟我一樣的心情,決定唾棄這個政黨。無奈,選舉前一天兩顆子彈預言了台灣往後四年悲慘紛亂的命運。那兩顆子彈穿不透阿扁厚厚的鮪魚肚 ( 也許剛好那時他即時的深呼吸收小腹 ) ,卻刺穿了台灣人的心、也分裂了台灣人的濁水溪情結。

2006 年的凱達格蘭大道,紅色的怒吼劃破了台北的上空。帶頭的,是當年成為全民標靶的 ” 暴徒 ” 施明德與欠扁的許信良。歷史又再度調戲了我們,當年為了落實民主,抵抗國民黨的威權統治,施明德領頭抗爭,而後遭審判,陳水扁及一堆號稱民主捍衛者的辯護律師團,如今位居要津,遂成了既得利益者,忘記了當初人民託付給他們的重任,走向民主,珍惜台灣。

一個昔日被認為是宜蘭經驗的締造者之一,溫文憨厚的民進黨黨主席游錫堃,近來居然成了臉紅脖子粗、說話令人嫌惡的保皇黨,殊不知他保的是一個即將崩潰身陷囹圄的跛腳總統!即使二年後阿扁做完任期,我相信民進黨在短期內還是很難再度讓人民信任的。

如果民進黨有識之士,願意思考自己過去及未來的角色,就應該知道要如何走出自己的路了。而現在的台灣人,面對未來,除了寄望下一個良人之外,就是祈求上天再度眷顧台灣,眷顧這個充滿傳奇、悲情與拼搏的台灣子民吧!

星期三, 8月 30, 2006

如果台灣南部獨立了…

日前在媒體上聽聞獨派名嘴汪笨湖在二二八紀念公園的一段令人感到捧腹大笑、且異想天開的談話,他說:「如果2008馬英九當選總統,台灣南部就立即宣布獨立,不讓他管了!你們說好不好…」聽完這段話,我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後來也在其他電視台上,證實了他確實有提到要讓南台灣獨立。
頓時我腦筋浮現出一句話:「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身為群眾運動的帶頭者,如果只能逞口舌之便,極盡煽動之能事,愚弄盲目的群眾,而來過足自己被群眾簇擁的乾癮,那真的名符其實的人間妖孽啊!
看台下來自南部的鄉親悉數是老一輩的鄉下老實人,選擇老實忠厚的鄉親們以遂其政治目的,真是可惡兼可恥至極,也著實令人不忍!政客操弄族群,莫此為甚!
雖然台灣南部獨立論荒唐可笑至極,我們就給他來個想像吧。
話說2008 台灣總統大選當天,政黨輪替一如預期,國民黨贏得了總統大選,順利奪回失去八年的執政權,民進黨支持者徘徊南部總部不散,悲傷與失望的氛圍充斥,這時獨派名嘴汪笨湖上台…:
「我敬愛的鄉親,我們還記得二年前我們的約定嗎?我們現在讓南台灣獨立,好不好….」頓時歡聲雷動,大家奔相走告,並同時著手準備迎接一場聖戰…
經過一場台灣南北內戰,自家人的戰爭打的迴腸盪氣,也打的難分難解。最後國民兩黨在鹿港簽下停戰協議書,約定以濁水溪為停戰線,濁水溪以南自立為台灣共和國,濁水溪以北為中華民國…。從此以後,分割後的台灣除了必須面對南北台的緊張對峙局面,還要防止對岸的虎視眈眈…。
切割台灣人民命運的濁水溪依舊潺潺水流,平靜的水面下卻處處暗藏滾滾亂流。由於政客的隨意操弄,兩岸人民雖然同一血脈,卻硬生生被拆散,一家人因為南北對立的情勢,雙方遂被迫成了敵人…。鎮日紛紛擾擾的南台灣,搖旗吶喊的戶外集會演講沒有一刻停下來過。農夫不再上田,商人紛紛移民,大家放下工作開始談論起政治,以及如何鞏固領導中心,共同抵禦外侮。在愚民政策最高指導原則下,頒布新任台灣國汪總統笨湖的所謂的「笨語錄」,人民遂開始在被催眠的情境下,逐漸步入其所建構的美麗陷阱…。
台灣因為內亂正炙,導致企業外移。在嚴重內耗,內需不足等等的種種的險惡情況下,競爭力已逐漸為北韓所超越,南北台雙雙成為亞洲最新的窮國之一。台勞紛紛前往中國大陸,菲律賓,泰國,印尼,越南等新興已成長國家大量人力輸出…。而此同時,位於北臺灣的中華民國馬總統正著手與對岸中國商討兩岸統一的可能性,但由於台灣過於窮困,對岸領導人總是對統一的談判議題興趣缺缺,並一再的表明台灣已逐漸失去統一的適當時機,所以談判幾度破裂…。
逐漸走向貧困的南北台灣,由於中國大陸不再打壓,終於如願以償雙雙進入期待已久的聯合國,但是並未因此而感到絲毫的欣慰,因為,另一波因為反愚民、反腐敗,建立完整台灣的地下革命已然成形,這股沛然莫之能禦的力量正逐漸襲席捲全台,南北串連,鋒利的刀口已漸漸接近腐敗政府身邊…。
幾年後,台灣的命運又再度走到了十字路口...

如果我是陳水扁...

日前陳總統在”台灣角社”的成立大會致詞時說了一段話,強調新聞過度自由所產生的媒體亂象,致使他不得不遠離媒體,以求耳根清靜,並笑稱自己因此而「過的很快樂」!對此我個人也深有同感。媒體鎮日充斥著謾罵、暴力與政治惡鬥的新聞每天在我們的週遭徘迴不去,想躲也躲不掉,只要有電視的地方,它就會向你襲來,逼著你必須硬生生吞下它所製造的媒體垃圾!
而這一兩天連續看到幾則有令人感傷以及也有感佩的報導。有窮苦的建中學生為了讀書而有類似古人鑿壁偷光精神的報導;也有經濟困頓,為三餐拼命的父親用吊繩方式養育二歲女兒的生活悲歌,更有經常不斷上演的因被逼債而全家自殺的新聞……。對照先前陳總統的說法,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憤慲與悲憫的情緒!
領導者的無知與無能,導致國家空轉、經濟凋敝、民不聊生,原來只是大家熟知的用詞,也是反對陣營的常用語。但是領導者對社會的冷漠、逃避、眼不見為淨的駝鳥心態,更是讓百姓感到痛心!難道我們只能祈求上天垂憐,就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我們的元首看到社會的現象嗎?我也為此掉下了眼淚!
如果我是陳水扁,我會在聲望沉入谷底的時候,苦思自己的出路,尋找救贖的機會;我會以我身為佃農之子的身世,過來人的悲憫胸懷,資助窮苦的建中生,並收為義子,直到其可自立更生為止…。
如果我是陳水扁,我會為吊繩養育的事件掉淚,除了傾全力給於私人援助之外,我會邀集相關首長尋求如何改善社會福利機制,強化其結構性的改善。
如果我是陳水扁,我會針對近來的因為逼債問題而導致之自殺事件,尋求因應辦法,以求解決百姓困難!
如果我是陳水扁,我不再懼怕媒體,我要「面對他,然後解決它!」如此一來,社會上倒扁的聲浪將會因陳總統的改變而失去其正當性,也會因元首無私的器度及以及悲天憫人的胸懷而隨之瓦解,更用不著那些挺扁立委及政客們強力的、硬拗式的護扁爛戲碼再度出現了!
陳總統,您聽到了嗎?